時間是什么？

愛因斯坦認(rèn)為，時間并不存在，沒有絕對的時間，一切都是相對的。而宇宙是時間和空間的集合。

紀(jì)伯倫寫道：“你要把時光當(dāng)做一條溪水，您要坐在岸旁，看它流逝。”

而在荷蘭藝術(shù)家Maarten Baas的世界里，旁觀時間是不夠的，他還要以藝術(shù)表演的方式，人工手動地呈現(xiàn)時間。

之所以這么說，是因為Maarten的一系列以時鐘為主角的實時藝術(shù)表演裝置「The Real Time series」，在世界各地以不同的鐘表形式、通過演員的實時表演，呈現(xiàn)出了時間流逝之感。

當(dāng)我第一次看見這個作品，首先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浪漫，仿佛是兒時的某種幻想被實現(xiàn)了：原來，時鐘里有人工作，負(fù)責(zé)指針的轉(zhuǎn)動和報時。

而我的想象居然被Maarten證實了，他的個人主頁的Q&A對此有準(zhǔn)確的答復(fù)。是的，他在時鐘里工作無誤。

機場候機廳掛鐘

在阿姆斯特史基浦機場國際航站樓，Maarten的作品是一個掛鐘，掛鐘內(nèi)部有一名演員手動給鐘面畫指針，每過一分鐘就擦掉分針重新畫。

湊近一看，演員身著藍(lán)色制服，配有黃色抹布和紅色水桶，這樣的顏色設(shè)置是為了致敬著名藝術(shù)家蒙德里安。

古董鐘

與機場掛鐘類似還有這個古董鐘，也是用描繪指針的方式來顯示時間。這個古董鐘里的演員就是Maarten本人，他在更新指針的位置之余，還喝起了香檳，放禮花。怎么覺得在封閉的空間里自娛自樂的樣子就像我們居家辦公的狀態(tài)？

清潔工時鐘

指針除了可以畫出來，還可以掃出來，這個清潔工時鐘的指針就是由兩名演員扮演的清潔工持續(xù)工作12個小時掃出來的。

每過一分鐘，兩人就用掃帚合力把由垃圾、塵土組成的分針前推一推，要做到同時掃出來一條筆直的分針，十分考驗?zāi)?。在這個時鐘里，時間具像化成了清潔工人的勞作。

電子表

跟清潔工始終比起來，最后這個電子表可就輕松多了。隨著時間流逝，表面背后的演員只需用擦除或填補字體的空白便能顯示出當(dāng)前的時間。

也許是紅光和黑色背景的作用，演員不斷用粉刷或擦拭涂料的動作看起來略微駭人，時間也有種驚悚科幻的氣質(zhì)了。

在連短視頻都要倍速播放的時代，看到Maarten的作品需要定力，忍住不要調(diào)倍速，耐著性子看演員們慢條斯理地報時，是一種“痛苦”的體驗，也是一種特別的時間感知。

盡管Maarten只運用了單一的表演和固定的場景，但只要關(guān)于時間的描繪變得具體、可視、有一定操作性，一切都慢下來了，我們對于時間流逝的感受自然也就更豐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