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出現在你鏡頭里,做一只無憂無慮的貓
人類愛貓的歷史到底有多長不得而知。但愛貓愛到把貓當成繆斯,寫進或者畫進作品中的,早已有之,而且大有人在。
陸游愛貓,寫下“溪柴火軟蠻氈暖,我與貍奴不出門”。
徐悲鴻愛貓,說出“人家都說我的馬好,其實我的貓比馬畫的好?!?/p>
海明威最多的時候養(yǎng)了幾十只貓,放棄掙扎的他說出:養(yǎng)了一只貓,就會再養(yǎng)一只。
胡利奧·科塔薩爾甚至在愛貓身上看到知己的影子,“我時??释苷业侥切┫裎乙粯硬荒芘c時間同步的人,但總是渺茫難尋;不過我發(fā)現貓咪似乎和我的境況相似,還有書,它們也常被時間遺忘?!?/p>
如果再編輯一個名人愛貓錄,列舉出“吸貓喪志”的案例,大概很多作家和藝術家都免不了中招。

“我不想拍攝世界上最美麗的貓,而是想在我的鏡頭中捕捉它們的魅力,同時在它們的瞳孔中反射我?!?/p>
這句深情款款的表白出自日本攝影大師深瀨昌久,對象就是他的兩只愛貓佐助和Momoe。
深瀨昌久是日本戰(zhàn)后第一代攝影大師之一,也是引領日本攝影界走向國際的重要人物。

他的作品《鴉》系列,直到現在仍被奉為示范“灰”的不同結構、不同調性的經典之作。模糊、粗糙的顯影粒子、高反差的對比、看似不精確的局部放大,甚至有些曝光不足或是過度曝光,卻讓勾勒渡鴉黑白輪廓的線條像詩一般靈動深邃,整體畫面透露著一種孤絕之氣。
也有人說,深瀨昌久是攝影師中的流浪詩人,《鴉》就是他的流浪者之歌。


但是顯然,面對貓主子的時候,這位大師也孤絕不起來了,鏡頭下滿滿都是寵溺和愛意。
深瀨昌久從1977年開始拿起相機記錄佐助的“貓生”,不論它在廣場上曬太陽撒歡,對著魚缸垂涎三尺,還是沒入野草堆里逗弄昆蟲青蛙,在攝影師主人眼里,都變成了生活中最值得捕捉珍藏的美好畫面。深瀨還回憶說:“那一年,為了從貓的視角去拍攝,我經常在地上爬來爬去,仿佛變成了一只貓。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次拍攝任務?!?/p>
最近,日本深瀨昌久檔案館聯合 Atelier EXB出版工作室重新整理了攝影師拍攝佐助的照片,配以他生前的采訪記錄和關于佐助的文字,集結成這樣一本《深瀨昌久:給佐助的情書》。



有意思的是,深瀨昌久是這樣定位他鏡頭下的貓:這個系列實際上是自畫像,我以佐助的形式呈現出來的,其實是我自己。
大師親身示范吸貓正確姿勢,是不是又給了我們理直氣壯吸貓的底氣了?